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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莽:诗心大爱 情生于物
时间:2018-10-02         来源:本站    阅览次数:37103

未读其诗,先解其人,这大概是“解诗” 的法门之一,但囿于种种原因,识其人何其难,譬如说《诗三百》,要了解每一个没有准确史料记载的作者,似乎是不可能的,于是只有走进浩瀚的历史风云中去。但凡有存在价值的诗词,大抵和其人其事尤其大的历史环境相融合,这就是“诗合为时而作”的诠释吧。

我不是很了解黄莽,因为相识于网络,知道最多的是电视报道片段和光明网、人民网等报道的文章;我了解黄莽,一是和我一样会写诗填词,二是他和我一样在不遗余力地传播着传统诗词文化。而他书中《清晨登悬剑山》诗句:“登高方识远,天地纳于心。”《写出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境界。西北行《游青海》“仗剑行吟三千里,为约神仙酒一壶。”似李白侠客之逍遥。《丙申年寄同仁》“闹事行吟花佐酒,玉盘烹饪海生烟。闲来悟道参禅久,常向蓬莱会八仙”是一种浪漫情怀。诸如等等,不乏优秀作品,也有糟粕。黄莽之作,整体上诗优于词。例如其诗《戊戌春日所见》:

  “昨夜狂风寒雨顾,今晨飞雪看花愁。

  可怜万物刚开始,却见桃红白了头。”

  写诗是讲意境的,意境从什么地方来?意境从作者的胸器中来,从学养中来,从字词的虚实相生中来。什么是实?写景、状物、记事是实;什么是虚,从“实”出发,以“实”为根基,抒发作者情感是“虚”,是看不见的摸不着的,让这无形的情清晰起来,“有形”起来,活起来,走近读者的心里,于是便有了意境。写实是写作手段,写虚是写作目的。虚实结合恰到好处,诗句就显得疏朗而灵动,一味描述,过实了,诗句就显得呆板涩滞,过虚了,读者往往不知所云,要把握虚实的结合点、平衡点。诗要抒发自己的感情,也要给读者留下想象的空间。

  这首《戊戌春日所见》是首虚实相生的绝句作品。正如诗人傅占魁评此诗“绝句贵在结得意韵含蓄,神光远射。出语混茫,结得机警,富于哲理让人沉思!新事物,有生命力,但还脆弱,易遭摧残;美好的事物,易被污浊浸染。所谓翘翘者易折,皎皎者易污,人世中许多大真大善大美的人与事不是常常被大伪大恶大奸搅弄得奇冤千古么!可悲的是现实的混沌污浊仍在不断重演!寒气未随梅蕊尽,春风才上柳芽尖的一点生命之绿,仅仅开始,就被倒春的寒潮恶雪却狠狠地压白了头啊!一句可怜,我们可以感受到诗人泣血的呼喊!这就告诉我们:只有用心和血去写的诗,才使诗呈现出美的至境!”

  如果说昨夜的狂风冷雨只是一个过去的铺垫甚至诗人一丝丝苦涩的文字表象的凄切,不足以动人,那今晨的飞雪在春日里弥足惊心了,愁者非花,是人,花冷人愁,人借花而发语。春日飞雪亦不足奇,春色烂漫,春花初放时节的飞雪亦不足奇,奇在狂风寒雨后,飞雪下楚楚红花。飞雪下楚楚红花亦不足奇,不过是一个冷冷春日的一道风景,谁都可见,谁都可写,唐代诗僧皎然说,诗有二十式,七曰逢时,此诗人逢时,故出肺腑。

  白乐天论格律诗说, 诗有三本,一曰有窍。二曰有骨。三曰有髓。以声律为窍;以物象为骨;以意格为体。凡为诗须具此三者。《戊戌春日所见》三本齐备焉,声律不消说,诗人所取物象:春日、风雨、飞雪、桃花;意格者,意境与格调,诗人以“惜春”为意,以戊戌(2018年)春季某一天的狂风寒雨飞雪为境,以“悲天悯人之赤子之心”为格,故诗中怜而不伤。

  狂风寒雨方过,劈面飞雪已来,春日不暖,万物“心寒”,况人乎?况诗人乎!“万物刚开始”,平常语罢了,“白了头”三字,亦随处可见,不过却因风雨飞雪后显得“情不可抑制”了,白头的何止是桃红?是“春色春光”里的人惊风霜雨雪而白头,如姜白石言“人所易言,我寡言之,人所难言,我易言之,自不俗。”读至此,诸君竟不惜春!白石又说“小诗精深,短章蕴藉……乃妙。”今人作诗,顾忌较之古人尤多,鲜有意格骨肉俱存着,存则雅章耳。

  无疑,在诗词这块五彩斑斓的土地上,喜者欲其生,恶者欲其死。中国当代文化多元而迷离,尤以诗词书画为最,黄莽恰恰是琴棋、诗词书画涉猎者、有毁有誉,这也是理所当然。前不久,人民网转载报道《周恩来自称不是诗人:作了一首诗被陈毅退了回来》的文章,就提到,“要想诗歌繁荣,多出精品,诗歌批评就不可或缺。一名好诗人,需要有“与狼共舞”的勇气,因为,批评家之“狼”,只会淘汰那些水平低劣、没发展前途的诗人,而会促使优秀诗人变得更强大、更完美。”

  黄莽小我十岁,今年七月初收到他的《佛心道为》一书,在工作之余断断续续的读完,无端的生了些些感概。《佛心道为》诗词鉴赏集。从《道德赋》开篇,近体诗(含词)、古风共约一百九十多首赏析、赏析者遍布全国,十五首现代诗、一篇散文,附录中诗词写作教案结束,全书作品以山水家国情怀为主,个人情怀为辅。按黄莽的《道德赋》论述,诗人“既可僧服道袍,手甩佛尘,天地对弈。”——这是泯然尘外之求索;“为诗之道,心必有大爱,情生于万物。”——这是天地博大的襟抱,是情、志、势、生死无碍的佛的体现了,做到很难,难于上青天,不过愈难,知难而进,便是赤子之心。陆机《文赋》说:“诗缘情而绮靡。”诗词要做到深刻、细微而又生动的抒发情感是需要较高的学养的,至于兴观群怨的要求,只有留待后人论述,不过,如白乐天《与元九书》中说:“至于齐梁间,率不过嘲风雪,弄花草而已。”他在这里批评齐梁时代的诗歌创作,都是些吟咏风雪花草等客观自然物的篇章,不符合诗歌理论的‘六义'和‘诗教'的要求。这要求自然是责之过甚的,风花雪月无罪,亦算人情。不过,在古典诗词正欲复兴、网络“相思体、”“比赛体、”“标语体、”“老干体”诗词铺天盖地之时,能情倾家国、佛心济世、以己之得,而传于人之道,却不啻一汪清泉的作用的。

  我无意用诗学的教学式特征或卫道士的脸皮去解读黄莽诗词,也无意去衡量诸家对于他的诗词的鉴赏,我只是从黄莽在2015年春晚“福送万家”活动中、全军“诗情墨缘”等文化传承活动中孜孜不倦的传承讲解着他的“佛心道为”,这点精神是弥足珍贵的,而我,无偿教学诗词曲赋九年,成就大不及黄莽,自然对他的“诗道”有几许赞赏。因为喜欢写诗的缘故,写完这篇读后感,信手赋诗一首与黄莽共勉:

  白头莫忆少年行,看尽风云自不惊。

  道到无言心已佛,诗痴有泪句方精。

  一笑长安居不易,重寻正页史迁轻。

  苍天厚物终开眼,要我文华遍地英。

责任编辑:z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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